9.04.2009

Riflemaker



















沒記下門牌號碼,沿著Beak Street一路走盡又折回,還是找不到,停在一家荒廢已久的老店前發楞,猛一轉頭,櫥窗裡站滿了人,原來就是這裡。

沒招牌,斑駁的墨綠門面上只有一行字 「John Wilkes rifle maker」,一個低調到你天天經過都很難瞧它一眼的地方,直到走進去之前,你都無法確定裡頭是幹什麼的。它原來是一間賣來福槍的店,一七一二年開張,現在成了藝廊,門面都沒改,名字就叫Riflemaker。

進了門,Tot 已經在滔滔不絕,一個八零年代的搖滾樂手,現在是這間藝廊的主人。一樓正展出的是西班牙藝術家兼歌手José María Cano的作品,主題是鬥牛。小時候,Cano一直不太理解,為何爸爸出門工作前總要緊緊抱著他,親吻他;長大後,他發現,原來爸爸每次出門後可能永遠也回不來了。這一份對鬥牛士父親的情感,以及對生死別離的體會,成為他創作的能量。作品的解說裡,沒有撲朔迷離的語境,也看不到掉書袋的文字,真誠,詳盡,容易理解。精美的宣傳小冊採用MOLESKINE般的圓角設計,別緻,也讓人多了份熟悉感。

環顧四周,一片慘澹,斑駁的白色直條木板牆,踩得嘎嘎作響的老地板,除了投射燈與簡單的天花線腳,沒有一絲多餘裝飾,作品成了屋裡最重要的擺設。不對,不只如此,正感覺漏掉了某些細節,Tot談到藝廊目前的陳設。櫥窗旁的大紅天鵝絨窗簾,正是狂牛面前那塊紅布紮的,牆上一對小小的黃銅鏡子,是給鬥牛士更衣所用,借來的四百年老古董,這些不講看不出來的細節,讓人對經營者的用心起了一份敬意,在這二十平方米不到的空間,充滿著一份執著。

通過殘破不堪的樓梯間,來到二樓,一個更小的房間裡,擺著不同藝術家的畫與雕塑,這是一個預展空間,放置未來即將展出的作品。這也是Riflemaker的一項特色,有時他們刻意將展期重疊,讓錯過的人還有機會。地下室則擺著之前展覽的收藏,看得出範圍相當廣泛,眼光獨到,有日裔電腦圖像設計老祖Maeda的3D影像、吸毒吸到八十幾歲的傳奇作家Burroughs恍惚隨筆、以針孔曝光人像著名的Chris Bucklow ……。

Tot 最後談到倫敦藝廊生態與金融危機的影響,除去地下藝廊,倫敦有四百一十二間專賣Contemporary Art的店,兩年前,每週有三間新開張,兩間倒閉,現在,每兩週有一間開張,每週有五間倒閉。不過感覺得出來,Riflemaker恐怕還能開很久。

1 comment:

tonpa said...

哇阿~台灣就是需要更多這種個人氣味強的藝廊!!

和你聊完有很多感想,以後還要多和你吸收些外國的間驗阿!!你取經我讀經~~哈哈哈哈~~